一地,他蜷着身子发抖,冷汗把衬衫都浸透了。
“白茶!”
我扶住他,“去医院!”
“不去……”他咬着牙摸出药瓶,手抖得拧不开盖子。
我抢过来帮他倒出两粒,他干咽下去,靠在货架上喘气:“……没事,缓缓就好。”
店员慌张地跑过来:“要叫救护车吗?”
“不用!”
白茶强撑着站起来,还顺手理了理头发,“低血糖而已~”他弯腰去捡玩偶,突然咳出一口血,溅在白色泰迪熊上。
“啊呀,”他擦了擦嘴,“限量版呢。”
我扛着他往外走,他在我肩上还惦记着:“那个粉色兔子……还没结账……闭嘴!”
“铁柱,”他声音轻得像羽毛,“我抽屉里有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生日……让你闭嘴没听见啊!”
出租车司机吓得一路闯红灯。
白茶靠在我怀里,手指轻轻勾着我衣角:“其实……当女孩挺好的……嗯。”
“下辈子……嗯。”
急诊室的门关上时,他最后说的是:“……记得帮我买那个兔子。”
我蹲在走廊里,看着护士把染血的泰迪熊扔进垃圾桶。
周律师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拿着个粉色兔子玩偶。
“他三年前就买好了,”周律师把玩偶递给我,“说等相认那天送你。”
玩偶肚子里掉出张字条:给铁柱,当伴娘礼物字迹已经褪色了,像是写了很久很久。
9医院的塑料椅硌得我屁股发麻。
周律师去买咖啡的功夫,护士出来递给我个塑料袋:“病人让转交的。”
袋子里是白茶那件染血的西装外套,内袋鼓鼓囊囊的。
我掏出来一看,是包辣条,包装上还用口红画了个笑脸。
“……”周律师端着两杯咖啡回来,看见我手里的东西差点把托盘摔了:“他还藏了这个?”
“藏什么?”
“医生严禁他吃刺激性食物。”
周律师揉着太阳穴,“上周他偷吃火锅,差点胃出血。”
我捏着辣条包装,塑料纸哗啦作响。
急诊室的灯还亮着,玻璃上映出我戴着米奇发箍的蠢样。
“他经常这样?”
我问。
“哪样?”
“装没事人。”
周律师的咖啡杯停在半空:“从六岁被收养开始。”
走廊的时钟指向凌晨三点。
我盯着自己的鞋尖:“我妈为什么收养他?”
“因为……”周律师叹了口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