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野姜岁的其他类型小说《岁岁有野桑野姜岁》,由网络作家“二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快亮的时候,季兰回来了。“我昨天倒夜班,实在太累了,我先睡一会儿。”说完,躺在床上开始补觉。姜岁走到床边,对着季兰道:“给我点钱,我去买点菜,等下回来做饭给你吃。”季兰听了,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五十块钱递给姜岁,还不忘说道:“省着点花,你把每个月固定的两千块咱们要存下来。不然,你爸会不高兴,也会伤心......”季兰话没说完,姜岁已经拿着钱转身出去了。姜旺一个月两千块的赌资,少给他一分,季兰就会觉得愧疚,觉得对不住他。而她一个月二百块的餐费,多一分季兰就会不高兴,觉得她太浪费。别的孩子,是爱的结晶。而她不过是欲望的产物!姜岁拿着钱却没去菜市场,而是去了药房,买了碘伏和纱布,她需要换药。其实在医院换药更好,更稳妥,但那花钱多。她需要攒...
《岁岁有野桑野姜岁》精彩片段
天快亮的时候,季兰回来了。
“我昨天倒夜班,实在太累了,我先睡一会儿。”
说完,躺在床上开始补觉。
姜岁走到床边,对着季兰道:“给我点钱,我去买点菜,等下回来做饭给你吃。”
季兰听了,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五十块钱递给姜岁,还不忘说道:“省着点花,你把每个月固定的两千块咱们要存下来。不然,你爸会不高兴,也会伤心......”
季兰话没说完,姜岁已经拿着钱转身出去了。
姜旺一个月两千块的赌资,少给他一分,季兰就会觉得愧疚,觉得对不住他。而她一个月二百块的餐费,多一分季兰就会不高兴,觉得她太浪费。
别的孩子,是爱的结晶。而她不过是欲望的产物!
姜岁拿着钱却没去菜市场,而是去了药房,买了碘伏和纱布,她需要换药。其实在医院换药更好,更稳妥,但那花钱多。
她需要攒钱,她太需要钱。
姜岁买好了自己需要的东西,想了想,又去买了几个苹果提着去了医院。
好在去医院的路比较方便,公交直达,不然就她现在的情况真的走不到。
“你怎么在这儿?”
刚到医院就在门口遇到了桑野。
桑野好像刚睡醒,声音有些暗哑,头发也乱乱的,衣服也皱皱的。
但因为年轻,因为长的好看,不但不让人觉得邋遢,反而透着一股子毫无章法的性感来。
桑野看到姜岁手里拎着的苹果,眉头轻抬了下,“来看人?”
有点明知故问。
姜岁:“我来看看桑奶奶。”
桑野听了,静默了下,然后开口:“看我奶奶吗?是因为她病了?还是因为,她是个心软的人?”
这其中差别可就大了。
如果是因为她生病特意来看她的,那应是出于关心。
但是,如果是因为她是个心软的人,才特意来看她的。那,就是别有居心。
姜岁抬头看向桑野。
在桑野平静淡漠,却又凌厉的眼神,姜岁眼帘垂了垂,“因为桑奶奶是病人,也是好人。”
桑野勾了下嘴角,忽而弯腰俯身,靠近姜岁,与她平视,盯着她灰扑扑的小脸道:“你现在这小样儿,确实很容易博得我奶奶的同情。而你,是不是觉得得了奶奶的可怜,我碍于奶奶就一定会护着你?”
姜岁听了,盯着桑野看了会儿,然后摇头:“不是。”
桑野:“还不承认?”
姜岁:“我那么想过,但我不敢那么做。因为,我如果敢去桑奶奶跟前博取可怜,利用她。那么,你明面上答应她护着我,暗地里就能见我一次收拾我一次!我知道利害,所以我来这儿就是有些挂念她,想看看她。”
说完,姜岁又忙补充道:“你如果不喜欢,我马上就走,以后也不来了。你放心,我不会让桑奶奶为我担忧费神的。”
桑野挑了下眉,“你倒是挺聪明。不过,小孩家家的心眼不能太多。不然,个子会长不高。”
姜岁怯怯的看了桑野一眼,表情很是有些微妙。
桑野:“这么看我做什么?有话就说。”
姜岁:“我其实没那么聪明,主要是你有时候看我的眼神,有点那个。”
桑野:......“有点哪个?你说清楚。”
她敢跟他胡说八道,桑野就能马上把她扔飞出去。
小屁孩儿年纪不大,思想可真腌臜。
桑野在心里默默撸袖子时,听姜岁说道:“你看我的眼神有时候有点像姜旺,让我觉得惹你不高兴,你真的会打......啊......”
姜岁没说完,在桑野抬起手的那刹那,惊呼一声,瘸着腿就跑。
看姜岁那犹如惊弓之鸟的样子,桑野抓了下自己头发,就把手给放了下来。
姜岁看了看桑野,小心翼翼的把苹果放在地上,看他没吭声,这才松了口气,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直到姜岁不见,桑野走过去,将苹果从地上拿起来,不由有些心烦。
心烦着,又想起了她的嘴。
好像不肿了。
很久之后,桑野想起今日,心里是又庆幸,又憋屈。他拿起的哪里是姜岁放在地上的苹果,他拿起的完全是戴在自己头上的紧箍咒。
......
季兰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姜岁正在窗户下看书,厨房里还飘着饭香,屋子也明显收拾过了,这让季兰不由得舒了口气。
有个女儿还是好的。
现在就等姜旺了,只要姜旺戒了赌。那么,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季兰一直盼着那天的到来,且坚信自己一定能等到,也坚信姜旺一定能迷途知返。
“你醒了,我炖了鸡汤。”
季兰:“鸡汤?买个鸡得多贵呀。你这孩子,就是不知道节省。”
姜岁:“我看你瘦了,觉得心疼,特意买来给你补身体的。”
季兰听了,顿感舒心,“妈知道你孝顺。不过,你这孝顺劲儿如果多使在你爸身上多好,他肯定不舍得打你。”
姜岁扯了下嘴角,低头掩去眼底的嘲弄。
为了少挨打,为了平稳长大,对着姜旺虚与委蛇,讨巧卖乖的事儿,她何曾没做过。但,没用。
姜旺输了钱,就六亲不认。
她就是他的出气筒,无论她怎么做。
季兰:“这么大的鸡,你这孩子真是浪费。”
嘴上这么说,季兰还是一口气干了一大碗的鸡肉。
姜岁不说话,她买鸡本来就是为了给自己补身体的,不是为季兰,随便季兰怎么说。
季兰吃饱喝好,将碗筷给刷了,然后对着姜岁道:“我从今天开始要上夜班,晚上就不回来了你自己睡觉把门锁好。”
“好。”
“另外......”季兰看着姜岁微顿了下,继续道:“如果你爸回来了,你别跟他闹,也别再惹他生气,好好跟他说话,并且先不要对外面的人说。”
是不能对人说,万一要债的上门了,对姜旺不利。
但凡关系到姜旺的事儿,季兰总是特别的细心周到。
用季兰的话说,她是远嫁,姜旺是她最亲的人。对此,季兰还对姜岁解释,说书上说的在所有关系中,无论什么时候夫妻关系都是第一位,其次此时亲子关系。
姜岁不多言,只是说好。
季兰:“那你在家好好看书吧,暑假也快结束了,赶紧把作业写完。”说完,季兰就出门了。
门关上,姜岁合上手里的书,犯罪记实录。
身为学生,要好好学习。身为饱受虐的的学生,更要多学习。
季兰和姜旺都不在,姜岁晚上难得睡个好觉。
砰!
睡梦中的姜岁被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惊醒。
因为姜旺情绪的不稳定和随时爆发的戾气,让姜岁在睡梦中对一切声音都相当的敏感。
听到声音,姜岁顿时清醒,坐起来的同时,也抓紧了藏在枕头下的防狼棒。
走到窗前偷偷往外看,当看到外面的情形,不觉愣了下......
桑野出远门了,给姜岁和桑奶奶留了足够的钱。
给她们留钱是桑野的习惯,可打电话不是。所以,出去第一天,他连保平安的电话都没打来一个。
姜岁等到晚上九点多,看着在叠衣服,嘴上不吭声,面上难掩挂牵的桑奶奶,姜岁拿起了家里的座机......
B城
一打扮素雅,气质儒雅,长相俊雅的年轻男子,坐在桑野对面,看着他:“没想到你还能想到联系我。”
桑野吊着烟道:“我走的时候你不是说,我有难处一定要找你吗?现在我来了。”
季颢听了,轻笑了下,“不管你是为什么来找我的,我都很高兴。”
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纵然好几年不见不联系,再次相见情义未变。那感觉,真的很好。
桑野:“去泡澡?”
季颢挑眉:“是要一起去泡个澡,是兄弟,就是该全方面再认识一下。”
桑野扬了扬嘴角。
嗡嗡......
听到电话声,桑野拿起看一眼,随着接起:“我到了,是,我忘记了,我错了行吧!好,我明天一定准时打电话,喂,你少给我没大没小的,都几点了,赶紧睡觉去。”
电话挂断,桑野嗤了句小屁孩。
季颢满是探究的看着桑野:“你,结婚了?”
这年岁结婚实在太早了点,但也不是不能结,毕竟桑野也是成年男人了。
桑野:“......我看起来像结婚的人?哪里?”
桑野摸摸自己脸,哪里像人夫了?他去整了。
季颢:“你刚才那电话,我听着是个女人打的,还在电话里数落你,让你把钱放好,在外小心为上不要被女色迷了眼被卖到深山上去。”
说着,季颢好笑:“她担心的倒是不少。不过,你这姿色确实应该担心一下,确实能卖个好价钱。”
桑野:“什么女人?就一小屁孩。”
季颢皱眉:“孩子?你......”
桑野:“少给我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走,先说正事儿,其他的以后再说。”
季颢:“行,咱们先去脱一个再说。”
......
这天岁岁放学快到家的时候,被拦下了,“岁岁,我是你隔壁的张阿姨,你应该认识我吧!我还去你们店里买过衣服。”
姜岁点头:“记得,张阿姨好。”
“好,好。”张秀一边点头,一边打量着姜岁,笑眯眯道:“都说小孩子十八变,这可真是一点不假。”
记得姜岁刚到桑野家的时候,就跟一个流浪儿童似的,又瘦又小,脸上还都是伤。现在,这才没几个月就大变样了。
不但长高了长肉了,五官也张开了,杏眼小嘴,鼻子也是又直又挺,特别是那皮肤就跟那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真是又白又嫩。
谁能想到之前乞丐一样的女孩儿,竟然这么漂亮。
“阿姨有什么事儿吗?”
“哦,是这样的!桑奶奶一直说你成绩特别好,刚好我家儿子今年初一,数学一直跟不上。所以,我想找你给我儿子补补课。”张秀:“你放心,阿姨不白让你补,一个小时给你二十块补课费。”
姜岁皱眉。
张秀:“我知道一小时二十块不多,只是多了阿姨实在是没有。所以,你就当帮阿姨个忙行不行?我跟奶奶和桑野都是老邻居了,日后桑奶奶有个什么事儿,你都可以来找我,我一定帮忙。岁岁,你就答应阿姨好不好?”
姜岁想了下,答应了。
姜岁:“不过,我只有每周日下午有空。”
张秀:“行,行,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这周日我就让震轩在家等你。”
张秀高高兴兴的走了。
姜岁回家将这件事跟桑奶奶说了下。
桑奶奶皱眉:“会不会耽误你学习?”
姜岁:“不会,每周也就连个小时,我也刚好复习一下之前的知识。”
“那行。”桑奶奶:“不过,如果做的不高兴了,你到时候就直接拒了,不要考虑别的。”
姜岁应声好,就去厨房做饭了。
做着饭,姜岁在心里想:桑野马上就要过生日了,刚好可以赚点钱给他买个生日礼物。
......
半个月后,桑野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季颢。
季颢:“你放心,我就是想来看看奶奶,看完我马上就走,绝对不留下碍你眼。”
就这样,季颢跟着来了。
其实,季颢除了来看看桑奶奶,也想看看那个让桑野这个野马那么听话,每天都打电话回家报平安的女孩儿到底什么样儿。
桑野是什么,季颢可是最清楚,典型的软硬不吃,有时候又分外不知好歹的人。
这些年了,除了桑奶奶之外,他就没见过桑野再听过谁的话。可现在他却说......
“出门时答应了她的,不愿意也要打,不能糊弄她。不然,她会有样学样,到时候也会糊弄我。”
季颢:啧。
桑野说那话时,像极了贱人。
“大娘,咱们是老邻居了,但凡能看过眼我今天就不吭声。可是现在你看看,你看看姜岁把我家震轩打成什么样子了。”
桑野还未到家,就远远的听到了张秀讨伐姜岁的声音。
桑野眉头一皱,大步往家走去。
“震轩妈,你先别急,你等我家岁岁回来,我先问问她是怎么回事儿行不?”
“这还用再问吗?震轩不是都已经说了吗?就因为少给了她十块钱的补课费,她心里气不过,然后就拿他出气。”
桑奶奶:“不会的,我家岁岁不是这样的人,我想这其中一定有误会,等......”没说完,看到桑野和季颢时愣了下。
站在张秀身边的震轩,在看到桑野后,脸色顿时就变了,人不觉的朝着张秀身后躲去。
桑野走到桑奶奶跟前:“姜岁人呢?”
“岁岁她还没回来。”
桑野:“我去找她。”
看着疾步离开的桑野,桑奶奶急声道:“桑野,你先问清楚,先问清楚知道吗?”
桑野没说话,径直离开。
季颢:“奶奶,我是季颢,您还记得我吗?那个,您等我会儿,我先跟桑野去找人。”
桑野去学校找了一圈,没找到姜岁,问了学校内的超市,只知道姜岁确实跟震轩打架了。至于打架的原因,却是含糊其实。
而季颢看着‘初级中学’几个字,陷入沉思。
这,是不是也太小了点!
桑野懒得理会季颢那腌臜的心思,继续找人。
在夜幕降临,天已黑透,桑野快要暴走的时候,终于在距离家门口不远的地方,看到了那缩在角落里的人。
“姜岁,不想死就给我出来。”
桑野一嗓子喊出来,缩在角落里的人猛的跳了起来,吓的不轻,“哥......你,你回来了。”
桑野不言,沉着脸,大步走过去,盯着她,“我走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不逞能,不惹事。现在呢?竟然跟人打架,你不给我添麻烦是不是就浑身不舒服?”
姜岁嘴角颤了下,“对,对不起。”
“对不起有个屁用,早知道你这么费劲,当初我就不应该收留你。”
话出口,桑野抿嘴,姜岁红着眼睛看他一眼,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抛开了。
看着姜岁的背影,桑野想追,一时又拉不下脸。
姜岁麻溜跟着季兰回家了,原因就一个想看看姜旺的惨样儿。
鼻青脸肿,胳膊吊着,腿断着。
总之,半残。
无论是打牌还是打人都不行了。
“妈的,我一定要找到对我下黑手的人,等找到了老子弄死他。”
季兰:“你真的没看清动手的人长什么样儿吗?”
“我如果看清了,早就去报警了,还会跟你在这里逼逼吗?”姜旺满是火气,说完,从兜里拿出一串串珠,“这是当时我从他手腕上扯下来的,你明天拿着这个去打听一下,说不定有人见过。”
在厨房摘菜的姜岁,看到那串串珠,眼眸微缩。在姜旺朝着她看来的时候,当即低下头来。
夜
季兰去上班了,姜旺呼噜震天。
在确定姜旺已经睡熟的时候,姜岁偷偷来到床前,悄无声息的拿走了抽屉里的那串串珠。
天不亮,在姜旺还睡着的时候,姜岁就出了门。
姜岁去了桑野家的店,不做什么,不问什么,就想偷偷去看一眼。
只是故作不经意的路过时,没看到桑野,反而看到了晕倒在地的桑奶奶。
姜岁心头一紧,毫不犹豫的跑了进去,“奶奶,奶奶......”
“奶奶,你醒醒呀!”
“桑野,桑野......”
桑野不在,桑奶奶没醒,姜岁冲出去拦车。
司机看到已无意识的桑奶奶,担心沾上事儿,直接开走了。
一辆,两辆......都是这样。
最后,姜岁直接跪在了车子前......
那凶险,又急乱的一幕幕,被人看在了眼里。
两天后,桑野回来没看到桑奶奶,到处找不到人正着急时,隔壁邻居找到他,对他说了句:“你奶奶住院了,还有,那个发现你奶奶晕倒,送她去医院的那个叫姜岁的女孩儿,被送去少管所了。”
一句话,信息量太大,桑野一时消化不掉,只问了句在哪家医院,就急匆匆赶去了。
到医院,看到桑奶奶在病床上坐着,头上绑着纱布,脸色苍白,凝重。
“奶奶。”
看到桑野,桑奶奶当即有些激动,“桑野,快,快去救岁岁,快点去!”
桑野:“好,我去救,你先别急,先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儿。”
“前两天你刚走,我就在家晕倒了,是岁岁发现了我,跟人家开车的司机磕了头,人家看她实在可怜,才愿意拉我,把我送到医院。到医院后,要交住院费,她就回家偷了钱,把她妈刚发的工资都偷了出来。结果,刚给我交了住院费,就被发现了,她那爸一路打听着就找到了这里......”
桑奶奶说着,声音开始不稳,“看到她,就开始骂她,打她。我拦了一下,被姜旺一把给推到了。看我倒下,磕破了头,姜岁就急了,开始疯狂的还手,最后......最后用电击棒把姜旺给电晕了过去。”
桑奶奶眼泪就掉了下来,“有人报了警,岁岁就被带走了。昨天姜岁的妈妈来找我还钱,我让她必须告诉我岁岁的情况才能还钱。然后,她说岁岁被送去少管所了,是姜旺坚持要送的!”
桑奶奶哽咽:“桑野,岁岁不能去那里,她不能去......”
桑野给桑奶奶把眼泪擦掉,说了声好。
......
“看不出来呀,年纪不大倒是挺凶狠的。”
“可不,差点把自己爸弄死,也是个狠人。”
“人不可貌相......”
姜岁缩在角落里,听着那嘲讽的声音不断涌入耳中,不由的想到了季兰对她说的话......
“姜岁,你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对你爸,说白眼狼都是轻了,你简直是畜生。所以,你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吧!什么时候洗心革面了,我们再来接你回去。”
“有你这样的女儿,我这辈子在你爸你和奶奶跟前都抬不起头来。”
“都说女儿是妈的贴心小棉袄。而你,简直就是黑心棉,专门克我的......”
本以为,她对自己的父母早已绝望,却没想到,想到季兰说的哪些话,心里竟还是会难受。
“姜岁,出来一下。”
姜岁起身,走出来。
“走,给我去办公室一趟。”
姜岁不言,一路沉默的跟着这里的老师。
到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的中年男人,对着她语重心长道:“出去后,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能闯祸了,知道吗?”
出去?
姜岁一时没听懂。
看姜岁一脸迷糊的样子,男人开口,“你哥来接你了,你跟他回去吧。”
哥?
这字眼,让姜岁心头猛的一跳,是她想的那样吗?
姜岁还未反应过来,手忽然被一只大手握住,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谢谢领导,您放心,回去我一定好好管束她,培养她。”
姜岁抬头,桑野那英俊又清贵的面容映入眼帘。
桑野没看他,又跟办公室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按着她的脑袋,跟人鞠一躬,说了声再见,就牵着她离开了。
走出少管所的大门,姜岁忽然停下脚步。
桑野跟着停下,垂眸看向她,“怎么了?”
姜岁:“我不想回去,这里其实挺好的。”
桑野看着她,“你确定?”
姜岁点头。
桑野沉默,过了一会儿开口:“姜岁,我没什么钱,脾气也不好,还有一个年迈多病的奶奶,家庭条件就一贫农。”
姜岁:?
不明白桑野在说啥。
看姜岁不明所以的样子,桑野淡淡道:“奶奶让我问你,你愿意来我们家吗?”
听言,姜岁神色不定。
桑野:“来我们家,做我们的家人。”
家人?!
姜岁直直看着桑野,一时没反应。
桑野:“如果不愿意就......”
话没说完,姜岁忽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桑野嘴巴抿了抿,不觉看了看四周,在姜岁跟前蹲下,低声道:“想哭,换个地方哭,你想我也进去是不是?”
姜岁抬头,满脸泪花的看着他,“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桑野:“嗯,真的!你如愿了,以后,我们都要牵扯不清了。你有了一个护身符一样的骑士,我多了一个诡计多端的拖油瓶。”
那姜旺跟季兰呢?他们会同意吗?
桑野:他们离开县城了。
姜岁不知道桑野都做了什么,只知道,她的日子好像开始有光渗进来了!
桑野开车先带姜岁回家,一路上,看姜岁眼睛一直望着外面,从发呆,到开始发疯......
“大爷,我有家人了,这是我哥!”
“姐姐,你好漂亮,这是我哥,他也很帅......”
桑野:......
“你发什么疯?把窗户给我摇下来。”
“大娘,我哥他凶我了,我也有人管了,我好幸福。”
桑野:......
桑野看姜岁一路乱叫,又笑,又哭,疯够了,摇上窗户,开始看着他发呆。
桑野:“别看我,继续发你的疯。”
姜岁:“哥,你真好看。”
桑野:“少拍马屁,哥不吃这一套。”
姜岁笑了下,“奶奶她好些了吗?”
“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等到家,桑野一转头,发现姜岁睡着了。
桑野将车停好,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从第一次见她到现在,这脸上的伤就没好过,不是青一块,就是紫一块。
感觉至今不知她真实模样。
嗡嗡嗡......
手机震动。
桑野拿起看一眼,接起:“说。”
电话那边:野哥,一会儿有空吗?咱们聚一下。
桑野:“没空,要赚钱。”
钱慢慢赚嘛急啥。
桑野:“很急,要养孩子。”说着,桑野看一眼姜岁。
姜岁眼睛醒了,正看着他。
桑野直接挂断电话,“困就去屋里睡。”
桑野抬脚下车。
姜岁:“你放心,我一定努力干活,努力不花钱。”
桑野:“跟我上来。”
姜岁跟着桑野到楼上。
桑野打开房门,对着她道:“你的房间,我稍微收拾了一下,你自己看着再整理一下,缺什么就跟我说。另外,把身上的衣服换一下。”
说完,桑野抬脚就下了楼。
粉色的床,粉色的蚊帐,粉色的书桌,粉白相间的衣柜。
姜岁恍恍惚惚的走进去,摸摸书桌,打开衣柜,竟然满满都是衣服,粉色,蓝色,紫色,绿色......颜色俱全的上衣,还有清一色的牛仔裤。
看着那些衣服,姜岁眼睛酸胀。
“好看吗?”
正在厨房下面的桑野,听到声音,转头往外看了眼。
看着穿着白色卫衣,蓝色牛仔裤的姜岁,桑野:“将就着穿吧。”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买女装的眼光真是不咋地。
“哥,房间是你给我准备的吗?”
“如果不喜欢,你自己再看着布置。”
姜岁:“喜欢!看着那一屋子的东西,我有种死而无憾的感觉。”
桑野:“嘶......”
桑野切到手了。
姜岁急忙跑过去,“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呐,眼睛长脑壳后了吗?”说着,拿过桑野手里的刀,“你赶紧出去包一下,我来做饭,这么大了还不让人省心,真是。”
听着姜岁的念叨声,桑野气笑了。
不过,看着利索做饭的姜岁,桑野终是没说什么。
不然,刚成为家人第一天马上就得分家。
等到桑野贴好创可贴,打完电话,就看桌子上已摆好了饭菜。
“吃饭吧!吃完饭,我去给奶奶送饭好不好?”
桑野没说话,只是端起饭开始吃。
姜岁也不再吭声,默默吃饭。
吃到一半,桑野发现姜岁夹菜,只夹她面前的那一盘,其他的不夹。
是不喜欢吃吗?还是......
桑野:“我没养过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样。所以,饭菜你自己努力多吃,不要指望我还催促你,监督你,我没那么多的耐心。你自己努力把自己养好了,少生病,别给我添太多麻烦。”
说完,桑野一撂筷子,“我去换件衣服,一会儿一起去医院。”
等桑野出来,看姜岁把饭菜都吃了,桑野很满意。
第一次养孩子,他没想过养多好,但至少不能养死了。
“走吧。”
就这样,姜岁在桑野家住了下来,为了不成为累赘。姜岁早上早早就起来做饭,吃完饭,就去给桑奶奶送饭,在医院陪着她,中午再做饭,送饭,去医院。
在家忙的陀螺一样,桑野只是看着,也不说话。
桑奶奶偷偷说:“岁岁会不会太累了?你别让她这么来回跑了。”
桑野淡淡道:“什么都不让她做,她可能更不自在。寄人篱下的感觉应该很不好,有事儿做对她是件好事儿。”
桑奶奶想了下,也就不再拦着了,只是跟桑野说让他多买点肉给姜岁补补。
十四岁了才七十斤出头,实在是太瘦了。
桑野没说话,心里倒是也记下了。
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磨合着,就在桑野也逐渐习惯家里多了一个人时,看到门口背着书包经过的小学生,忽然就想到了一件事。
“你,你是不是还要上学?”
姜岁听了,也是愣了下,“我,还能继续上学吗?”
说完,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是稀里糊涂的。
桑野:艹。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拿书包。”
“哦,好,不过我书包在哪儿呢?”
这给桑野问懵了,“我怎么知道?”
这一刻,桑野就觉得他俩就是俩智障。
“先不拿书包了,先去学校了。”
两人急哄哄到学校,结果被告知姜旺和季兰已经给姜岁办理了退学。
桑野:“我们不退学,继续上。”
校方:“这个,怕是不可能。这事儿不是儿戏,而且,你不是姜岁的监护人,就算姜岁要返校,也需要她发父母来沟通。”
姜岁低下头,心里发苦。
桑野没再多说,带着她出了学校。
“你先回家,我去办点事儿。”
“好。”
桑野直接去找了乔乔,见到她,直接说明来意,“我记得你叔叔跟教育局的人认识,我想麻烦你帮个忙。”
乔乔:“你对她的事儿倒是挺上心的。”
桑野:“她救过我奶奶的命。”
“确实,救命之恩大如天,你应该还。你要我帮忙也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你说。”
“跟我谈恋爱,做我男朋友。”
“姜旺,开门,你个王八蛋,给我开门!”
“再不开门,老子就撞门了......”
听着门外,那明显带着醉意的叫嚣声,姜岁默默走到门后,静静站着,盯着门,握着刀。
她不惧活着,也不惧与人同归于尽。
豁出去的活,豁出去的死!
总之,不能怕。
怕没用,她要让自己试着有用。
砰砰砰!
就在那门将要被撞开,姜岁手里的匕首越握越紧时,忽然想起了警笛声。
“妈的,真倒霉。你给我等着,我还会来的。”
姜岁听到门口的人骂了一句,然后静了下来。
所以,人走了吗?
正猜测,忽然敲门声再次响起。
笃笃笃......
姜岁握着匕首的手又一紧。
“岁岁,你在屋里吗?”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姜岁愣了下,迅速靠近门口,竖起耳朵仔细听。
“岁岁,你在吗?是我,我是池言。”
话落,门顿时打开。
门外少年,清俊的脸上满是担忧。
门内姜岁,青红交错的脸上,眼睛晶亮,盛满欢喜。
四目相对,池言眼圈一红,眼泪差点掉下,赶忙抬手抹一下眼睛,然后对着姜岁扬起一抹笑:“岁岁,我回来了。”
池言——与姜岁一起相伴到十岁的竹马。
曾经,他们是对门的邻居,池言比姜岁大两岁,虽只大两岁,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池言却是最疼姜岁,也是一直拼力护着她的人。
从小,有好吃的,好玩儿的,池言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姜岁。
而有人欺负姜岁,第一个跳出来护着她的也永远是池言。
姜岁也最粘着池言,小时候池言去上幼儿园,姜岁要早早的去池家送他,送的远远的。每天放学,姜岁又早早的在门口等他,一直张望着池言放学的那条路,非要等到他回来,执着又坚持。
那个时候大人都逗趣他们,说他们才是亲兄妹,投胎的时候不小心跑到俩肚子里没能投生到一家。
还有人说,干脆定个娃娃亲好了。
那时,是姜岁最幸福的岁月。
姜旺还未开始赌,季兰也疼她,她还有池言。只是这一切,在她九岁那年打破了!
姜旺沾上了赌,输光了家里的钱,没赌资就想到了去偷。
他偷的第一家就是池家,因为熟,他见到过池言拿钱的地方。只可惜,他运气不好,偷钱被逮个正着。
因为是第一次做贼,被逮到的那一刻姜旺大慌,做贼心虚急乱之下,他竟脱口说是池言的妈妈让他来的,说池言的妈妈勾引他,还说池言的妈妈已经跟他睡了不止一次!
而她的妈季兰,为了保住姜旺,竟然也泯灭良心的说,姜旺确实跟池言的妈妈一起过!
一石激起千层浪!
池言的爸爸当即就气疯了暴走,对姜旺动了手,两人撕逼打在一起。
池言的妈妈一时承受不住屈辱,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那时人差点没了。
警嚓来了,救护车来了,一切都乱了!
池言因为姜旺和季兰的一句话,差点家破人亡!
池言哭了。
看着伤心的池言,姜岁那瞬间没想别的,只想一件事,就是杀了姜旺和季兰为池言报仇。
她也确实做了。
结果就是被姜旺打个半死。
姜旺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开始视她为眼中钉。
事后,没过多少天,池言一家就搬走了。
池言走的那天,眼睛都是红肿的,不时的往姜岁家看。那时,姜岁就偷偷的站在窗户前,偷偷的望着他们......
过去,姜言出门一百米,姜岁都要跟着,都要去送。可那天,池言要去千里之外,她却连送的资格都没有了。
“池言,你长大了,真好!”
姜岁一句话,让一直强撑的池言,眼泪顿时掉了下来。
他长大了,可他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女孩儿,却快要碎了。
“岁岁......”
“嗯。”姜岁:“叔叔阿姨他们好吗?”
池言点头,“嗯,他们都好。”
姜岁笑了,“那就好。”说完,推推池言:“你赶紧走吧。”
池言回来应该是祭奠他奶奶的,今天是他奶奶的忌日。
之前池言也在这个时候日子回来过,她是听别人说的。那一次,她以为池言搬回来了,高兴的激动去墓地找他。结果......
想到池言爸爸跟她说的那些话,姜岁眼帘垂下。
有生之年,池言他们家是不会再搬回来的。
有生之年,她这个姓姜的没资格靠近池言。因为,她这颗老鼠屎会毁了池言,会要了池言妈妈的命。
有些话,不用多说,懂的都懂。
池言把兜里所有的钱都掏出来,连同一个小小的电击棒一起放到姜岁手里,声音轻颤:“岁岁,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姜岁点头,“嗯,我一定好好活着,你放心。”
池言:“我明年还来看你。”
姜岁没说话,只是对着他笑笑,然后,缓缓关上了门。
门关上,姜岁轻轻的将耳朵贴在门上,静静听着。
她听到了少年哽咽着说道:岁岁,在我心里你是世上最乖巧,最厉害,也最该幸福的女孩儿。
你不欠任何人,也没有对不任何人,是这个是世界亏欠了你。
岁岁,你一定要好好的!
良久,听到了他离开的脚步声。
姜岁疾步走到窗户前,偷偷的往外望。
看着池言慢慢走远,直到看不见。
姜岁低头,看看怀里的钱,想到池言那句还回来看她,姜岁眼泪滑落......
很久以后,回想起今日,在她最苦楚的日子里,池言那句‘回来看她’,就是奋力活下去的光。
她还要再见池言,所以她不能死。
她要考大学,她要离开这里,要去到离池言最近的地方。
没资格跟他在一个地方,但是,她想离他近一点。
姜岁透过窗户仰望天空,这个世界其实很美,因为有池言。
医院
桑奶奶因为血糖高,上厕所特别的勤。晚上每去一次厕所,经过姜岁的病床,都忍不住叹口气。
桑野闭着眼睛,只当没听到。
桑奶奶:“也不知道岁岁怎么样了?”
桑野不言。
桑奶奶没忍住踹了桑野一下:“你把人家嘴巴都弄肿了,怎么还睡得着。”
桑野:......
无奈睁开眼睛,“奶奶,她可是未曾年,你这样说话容易引起误会,我会被警察叔叔给带走的。”
桑奶奶横了他一眼:“你去看看她吧。”
“为什么?”
桑奶奶:“你不是说她是你闺女吗?她现在浑身是伤,你去看她一眼不是应该的嘛。”
桑野:......“奶奶这么一说,我发现她命好像真的不好。”
所以,无论是亲爹,还是他这个不亲的爹,都靠不住。
姜岁坐在车上,不停的往外张望,那真是归心似箭。
桑野:“你不用急,奶奶又不会跑掉。”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好几天没见奶奶了,我心急。”姜岁:“奶奶这几天吃饭睡觉怎么样?其实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吃不好睡不好,奶奶最不喜欢吃外面的饭菜了,她也最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听姜岁不停的念叨着,桑野:“也许你跟奶奶才是亲祖孙。”
在外面,桑奶奶也是这么念叨着姜岁的,担心她一个人在家会害怕,会出事儿,也是牵肠挂肚的。
不过,姜岁就只知道挂牵奶奶,就没想过问问他这几天在外面怎么样?
桑野想计较一嘴,又觉得过于矫情和幼稚,最后又把话给咽下了。
只是在心里,骂了姜岁一句白眼狼。
到家,这车子还没停稳,姜岁就冲了出去。
“奶奶,奶奶……”
“诶,诶……岁岁,我在这儿,在这儿呢!”
看着亲的不行的祖孙俩,季颢走到外面,对着车上的桑野道:“看出来了,你奶奶是真稀罕她。”
桑野:“不应该稀罕吗?”
“该,当然应该。”季颢:“别说奶奶,我都稀罕她。”
桑野呵。
“怎么?我没资格吗?”
“狗屁的资格。”
说完,桑野给他一尾气,去停车了。
季颢表情意味深长。
晚饭
姜岁做了一大桌的菜,都是桑奶奶和桑野喜欢吃的。
看着那一桌子的菜,季颢再次认识到姜岁之前对他的招待是多敷衍。
这丫头完全是看人下菜碟,亲疏远近分的那是明明白白的。
“奶奶,喝点鸡汤。咱们补补,把抽出去的血都给补回来。”
“好,好。”桑奶奶心情也很好,“还是我家岁岁的手艺好,外面那些大饭店做的根本比不了。”
姜岁:“那是,那是,也不看我是谁的孙女。”
一句话,自夸和夸人都做到了。
季颢对着桑野低声道:“讨巧卖乖,巧舌如簧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吧?像极了古代奸臣。”
桑野:“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季颢:“我就是感叹一下,我小的时候如果像她这么会说,得少挨多少打。”
季颢小的时候挨打,就一句话:别逼逼,有种打死我!
然后,虽然没被打死,但每次都被打的很惨。
一顿饭,还吃出感悟了。
饭后,姜岁跟桑奶奶说了好一会儿话,等到她睡了,姜岁敲门进到桑野的屋里。
桑野刚洗过澡正在擦头发,“奶奶睡了?”
“嗯。”姜岁坐在桑野旁边,盯着他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下。
桑野:“看什么?”
姜岁:“我听奶奶说,咱们隔壁赵阿姨的侄女过来了,结果没看上你?为什么呀?”
桑野毛巾一丢,嗤笑:“还能为什么?她眼瞎!还有,她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她呢。”
男人的自尊心也是很强的。
姜岁:“我听说,男人光长的好还不行,还要有肌肉才行,哥有腹肌吗?”
“有很多。”
“真的?”
姜岁带着探究的心,随手掀开桑野的衣服,看到腹肌,有些惊讶:“真有呀!不会是画上的去的吧?”
这事儿桑野可是干过的。
想着,姜岁伸手戳了下。
桑野身体猛的一僵,闷哼了声。
声音出,姜岁咦了声,肌肉真的很硬呀!
姜岁还在稀奇,桑野就动作极快,绷着脸将她的手拉下,直接把她推了出去:“睡觉去,少好奇一些有的没得。”
强硬把姜岁塞到她自己屋里。
一转头,就桑野看到洗完澡站在楼梯口的季颢,没好气道:“洗完澡不进来待在这儿做什么?扮鬼玩儿?”
对着粗声粗气的桑野,季颢抬脚进屋,门一关上,季颢当即盯着桑野道:“你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我什么声音?”
季颢:“你……你刚才叫了个床,你知道吗?”
桑野;……
桑野:!!
姜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到隔壁桑野的房间噼里啪啦好一阵响。
姜岁想问问,想到桑野刚才的黑脸,又把嘴巴闭上了。
总归不会把房子拆了,姜岁安心的睡了。
第二天,姜岁起床,就看季颢嘴巴带伤,桑野眼角淤青。
姜岁看他们一眼嘴巴动了动,又闭上,直接去厨房做饭去了。
季颢:“你说你养她做什么?都不知道关心你一下。”
桑野没说话,只是又看了一眼季颢的嘴。
早晚得把这嘴给他撕烂。
“奶奶,你不是想吃东街王记的卤猪蹄吗?我去给你买去。”
“好,路上慢着点。”
“我知道。”
早饭后,将厨房收拾利索就出门买卤肉去了。
“岁岁,多买点,我也想尝尝。”
对于季颢的喊话,姜岁头也没回,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故意装作听不到。
季颢盯着姜岁的背影看了会儿,对着电脑前的桑野告状:“她肯定听到了,就是故意装作没听到。因为我把你眼角给打伤了,她心里不乐意了。嘴上没说什么,但行动上却都表现出来了。”
桑野盯着电脑上,不咸不淡道妃:“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季颢:“你嘴上这么说,心里肯定很得意吧。”
桑野懒得理他。
在季颢出门后,桑野嘴角不觉扬了起来。
到王记卤肉,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
几十年的老牌子了,老客户很多。
姜岁站在后面排队,心里琢磨着一会再买点什么菜回去。
这个时候,姜岁就看到几个人同隔壁饭店走出来。
看到那几人,姜岁瞬时别过脸,背对他们。
“老公,你看,咱们儿子多俊呐。”季兰抱着刚满月的儿子,脸上满是欢喜和疼爱。
姜旺也是一脸的满足和自得:“我姜旺的儿子,随我,就是俊。”
“是,是。”季兰对着怀里的娃,忍不住亲了又亲,“妈妈的宝贝,妈妈的心肝哟。”
“你悠着点,别吓着我儿子。”
季兰:“看你,也不是第一次当爸爸了,孩子哪里那么容易吓着。”
姜旺:“虽然不是第一次当爸爸,可对我来说,这才是我第一个孩子。姜岁那就是个白眼狼讨债鬼,有她不如没有。”
提起姜岁,姜旺就觉得满是晦气。
季兰想为姜岁辩驳两句,但又觉得不应该在姜旺高兴的时候扫他的兴,“那就不说了她了!现在酒店订好了,咱们赶紧回去吧!明天老家的亲戚都该过来了,咱们儿子的满月酒一定要办的热热闹闹的。”
绝对不能跟姜岁那个时候似的,因为是个女娃,她婆婆连来都懒得来。最后什么都是冷冷清清的。
姜旺和季兰两个人,抱着儿子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望着两人的背影,姜岁盯着看了会儿,移开视线。
他们的幸福,与她无关。
同样的,她的幸福,也跟他们没关系。
挂断电话,张玉和池蔓匆匆赶到张奇家。
“舅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姜岁怎么突然抢救,她自杀了?”池蔓问。
“在那里她就是想自杀也没机会!”张奇叹口气:“都说人的精神信念一旦垮了,身体也很快就会垮掉,之前我不信,觉得是无稽之谈。但看了姜岁,我信了。在她身上万念俱灰这四个字,真的是具象化了。”
这话什么意思?池蔓和张玉还不太明白,直到张奇拿出手机,给她们看了一张他给姜岁拍的照片。
看到那张照片,张玉和池蔓都惊了。
因为……
才刚满十八的姜岁,满头的黑发,竟然都成了灰白。
池蔓满是不可思议:“怎,怎么会这样?”
“是不是很难置信?我昨天看到她这模样,也是吓了一跳。”张奇满是同情道:“这孩子真是太难了,根据警方那边的查探,姜岁跟姜旺根本就不是同伙。相反,她还是受害者。”
受害者吗?对于这结果,无论是张玉还是池蔓一点不觉得意外。
她们一直都坚信祸首只会是姜旺,绝对不可能是姜岁。
“舅舅,那接下来会怎么样?姜岁是不是不会被判有罪了?”
“法律不会判,但她自己可能已给自己审判了。”
给自己判的死罪!
都说,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世间一大悲剧。
而对于姜岁来说,桑奶奶若是因她而死,是直接摧毁了她整个人生。
她死了,或许一了百了。
若活着,这辈子她可能都走不出来。
张玉听了,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儿。
池蔓:“舅舅,姜岁现在在哪个医院?跟她奶奶一家医院吗?”
如果是,那么,对于桑野来说也是十分残忍。
医院
“桑野,你到底有没有拿我当兄弟,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当季颢跟苏语一样,因为一直联系不上桑野有些急,来这里找他才知道发生的事,季颢这心里也是又急又躁。
桑野不言。
季颢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揪这些鸡毛的时候,用力拍拍他肩膀,“会好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桑野嗯了声:“我去个洗手间,你帮我守一会儿。”
“好,你去。”
桑野拿着烟去了洗手间。
季颢看着桑野明显清瘦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
老天爷还真是会折磨人。
季颢正感慨,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转头,就看到医生,护士,警察,推着一人急匆匆的往重症监护这边跑来。
看到警察,季颢心里还嘀咕了一下,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还有警察护送?直到看到那躺在推车上的人,季颢眼眸顿时瞪大……
是姜岁?
不,满头灰白的头发,不可能是姜岁!
可那张脸,季颢是不会认错的。
所以,是染了头发的姜岁?
季颢惊骇不定的看着,看姜岁被推到重症监护室,看门关上,季颢快步走到护士跟前,“麻烦问一下,刚才进去的那个人是不是叫姜岁?她怎么了?”
护士看一眼警察,摇摇头:“不好意思,不方便说。”
护士匆匆离开,季颢也不好再追问。此时,季颢只担心桑野。
桑野若是知道姜岁也进去了,这心里该多煎熬。
一夕之间,两个最重要的人,可能随时都会永远的离开自己。余生,真心与他同享欢喜,共担忧愁的人,怕是都没有了。
没有人时刻惦记着他是否安好,他的喜怒哀乐,没有人真正在乎。
包括季颢这个发小朋友,也做不到时刻惦着桑野,做不到与他感同身受。
就如现在这种局面,对于桑野来说是煎熬,而对于季颢来说只是惋惜叹息。
“这里,怎么有警察?”
听到桑野的声音,季颢迅速收敛神色,对着桑野道:“我也不清楚。”
“是吗?”
桑野朝着警察望了望,然后,默默坐下。
季颢默默祈祷,千万不要让桑野知道姜岁就在里面。不然,桑野得多难受。
只是,这么隐瞒,季颢也不知道对不对,就是下意识的这么做了。
……
张玉买菜回来,看池蔓站在电话旁边,眉头紧皱。
“怎么了?”
池蔓转头,看着张玉道:“刚才池言打电话了,问姜岁高考是不是结束了?问她最近好不好?然后,我啪给挂了?”
张玉:……
这下好了,什么都不用说,就池蔓这一挂,池言可能就知道姜岁出事儿了。
池蔓显然也意识到这了一点,不安道:“妈,现在怎么办?”
万一姜岁真的有个好歹。那么,是让池言来见姜岁最后一面。还是,就让他这辈子这么遗憾着呢?
张玉想了会儿,“我先给你小婶打个电话吧。”
……
姜岁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池言微微泛红,满是温柔的双眼。
“岁岁,能听到我说话吗?”
池言声音极致的轻柔,生怕惊到了姜岁。
姜岁:“池言……”
开口,声音哑的不行。
池言:“岁岁真棒。”
姜岁扯了下嘴角,望着池言,哑着嗓子道:“池言,我长高了,也长漂亮了,我没有学坏,我也没吃苦,我被奶奶和哥哥养的很好……”
姜岁用力抬了抬自己胳膊,将自己手放到池言眼前:“你看,我手心里一个茧子都没有,我身上也一个疤都没有,我还有了小时候梦想的公主房,芭比娃娃,还有好多好多漂亮的裙子,都是奶奶和哥哥给我买的。还有,我喜欢吃的东西,每次回到家里,我总能吃到……”
“我每天都过的很幸福,我理所当然的接受他们给我的爱。因为,我觉得我以后有的是机会回报,我可以有机会带着奶奶去环游世界,有机会赚钱给哥哥买房娶媳妇儿,我以为……我以为我能做的很多……”
滴滴滴……
心率监护器开始报警了。
看着开始不稳的心率记录仪,池言伸手握住姜岁的手:“岁岁,我明白,别急,咱别急,慢慢说!”
池言说着,护士已经带着医生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家属请先出去一下。”
姜岁望着池言,眼泪滑落:“池言,我答应过你会好好活着,但我可能要失言了……”
“岁岁。”
池言被推了出去,看着关上的门,池言眼睛通红。当他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同样眼睛赤红的桑野……
家长会姜岁得了一串的夸赞。
桑野坐在座位上,真是不适应呀。想当初他上学的时候,都是挨骂的那个。现在乍然听这么多的表扬还真是不习惯。
最后桑野作为姜岁的家长,老师还让他上台分享一下经验。
桑野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又摆了摆姜岁买给他的领带:“现在的成绩,都是岁岁辛苦所得!她睡的比我晚,起的比我早,我没啥经验,只是见证过她的努力和辛苦。当然了……她能成长的这么好,主要离不开老师的辛勤培育,感谢老师。”
最后这句客套话,姜岁听的轻轻笑了。
老师:……恭维的话也听过不少,这么明显走过场的客套话倒是也不多。
最后家长会结束的时候,老师还单独跟桑野聊了会儿。
老师:“岁岁这孩子底子一直不错,只是之前家庭的缘故,让她成绩不太稳定。我身为老师那个时候真担心这孩子被家庭给毁了。好在她性格坚韧,又遇到了桑先生你。我相信,她在桑先生的帮助下,一定能茁壮成长。”
桑野:“谢谢老师对岁岁的肯定。不过,我跟岁岁其实是互相帮助。比起我,其实她帮我更多。”
老师听了,看着桑野恳切道:“桑先生是个很好的人,我相信岁岁跟着你也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对于品性好,成绩好的学生,老师也是爱惜的。
回去的路上,桑野感慨:“原来家里孩子有出息了是这种感觉呀,啧啧,真是很不错。”说着,叹息:“可惜,桑家老祖宗没享受过,我倒是先体验到了。”
桑家老祖宗有他,体验到的只有鸡飞狗跳。他爷自从有了他这个孙子,当了半辈子文人老了老了,改当莽夫了。他爷的脏话,基本都是在有了他之后学会的,飙升的。
想到自己桑野也是唏嘘了下,然后对着姜岁道:“说,想要啥尽管说。”
桑野那个豪迈。
姜岁:“我现在什么都不缺。”
桑野听了,停下脚步,看着姜岁。
姜岁不明所以:“怎么了?”
桑野:“小孩子家不要想那么多,心里负担不要那么重。”
姜岁从不主动要东西,甚至还怕他给她买东西,是因为什么?因为怕欠的太多,怕还不起。
姜岁的小心思,桑野清楚。所以,她既然说不想买,那就不买吧。免得买了,反而在她心里成了负担。
只是……
看着姜岁狗啃一样的头发,桑野皱眉:这头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回来。
“岁岁,岁岁!”
随着声音,桑野看一个长的人模狗样的男同学跑到姜岁的跟前。
“岁岁,这个给你。”高赫拿出一个文具盒递给姜岁:“之前不小心把你文具盒弄到地上坏了,我买了个一样的赔你,希望你收下。”
姜岁没拒绝,伸手接过。
高赫看姜岁收下十分高兴的样子:“岁岁,希望这个文具盒能带给你好运气,让你如愿考入理想的高中。”
“谢谢。”
“不客气。”说完,高赫又看了看姜岁,在注意到桑野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时,高赫赶忙跑开了。
桑野对着姜岁伸出手。
姜岁愣了下,随着把文具盒递到桑野的手里。
在桑野打开文具盒仔细检查的时候,姜岁也瞅了过去,问:“里面有没有小纸条?”
桑野斜睨她一眼。
姜岁:“你不知道现在的初中生,正处在青春懵懂的年龄,对异性可好奇,心眼也可多了。所以,咱们得防着点,可不能被男生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了。”
桑野:……
姜岁:“现在这年岁学习才是最要紧的,其他的可是不能想。不然,到时候走了歪路得后悔一辈子。”
桑野:……
这反倒天罡。
桑野:“你搁这教育谁呢?”
姜岁眨巴眨巴眼:“当然是我自己呀!所以,哥你可得把我看紧点,免得我被那些黄毛给骗了。”
桑野听了好笑。
姜岁:“不过,哥,我听奶奶说,你上学的时候就是许多家长眼里的黄毛,是真的吗?”
桑野静了下,然后点头:“是真的。”
姜岁:?
承认的这么干脆,还真是没想到。
不过,就算是黄毛,桑野也是最帅的那个黄毛。
桑野:“所以,那些个黄毛心里在想什么我最清楚,你自觉的离他们远点。”
“是。”
桑野端着家长的姿态,与姜岁走着说着。
在他们走远后,池蔓从拐角处走出来,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池蔓心里暗腹:姜岁现在也有人护着了,还是一个年轻俊朗的男人。不知道池言知道了会是什么心情。
池言他,应该很高兴吧。
毕竟,在池言的心里,只要姜岁过的好就足够了。
每次看到池言对姜岁的维护,池蔓心里都犯嘀咕,是不是池言上辈子欠了姜岁的。不然,为什么要对姜岁那么好。
随着中招考试的临近,桑奶奶和桑野都不觉开始有些紧张。
桑野:“当初我自己考试的时候,我都没这么忐忑过。”
桑奶奶:“你现在也知道自己过去啥德性了。”
桑野每次考试努力的方式就是对着菩萨磕几个。大考多磕,小考少磕。那真是求菩萨保佑,他都不舍得多掏劲儿。
对于桑奶奶吐槽他的话,桑野也不辩驳。只是在姜岁考试的前一天,大笔一挥写下两行大字:考上了遍地黄金,考不上遍地黄毛!
这字往墙上一挂,姜岁愈发奋发图强,桑野对自己愈发满意。
他真是教育有方。
之后三天考试,姜岁在考场内奋笔疾书,桑野在考场外找个庙堂给菩萨连磕好几个头,这次掏了劲儿了。
考完最后一场,姜岁从学校出来,就看校门外,桑野怀里抱着一束花,正在朝她挥手。
姜岁压着心里的感恩,朝着桑野跑去,在将跑到桑野跟前的时候,一道白影忽然越过她,带着一缕香气,直直的扑到了桑野的怀里……
答应让你一夫一妾。
听到这话,姜岁不由的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后脑勺。
莫名感觉有点凉。
那感觉,就跟断头饭一样,临死时给你一顿丰盛晚餐。
看姜岁神色不定的样子,桑野:“怎么,还不满意?”
“不是,就是……”姜岁对着桑野轻声道:“你现在尺度这么大了吗?你这几年都刷的什么视频呀?过去,我恋爱你都不准,现在直接让我一夫一妾了,这跨度也太大了点吧。”
桑野:“你少给我插科打诨,揣着明白装糊涂。”
姜岁听了,扯了下嘴角。
是呀,她明白。
桑野跟她一样,也是于心不忍而已。
“妹夫。”
偷听到的简悦,麻溜就跳了出来,开始给桑野歌功颂德。
“妹夫,好人好报,你以后一定会飞黄腾达,白天所向无敌,晚上所向披靡。”
桑野:……
怪不得姜岁跟她合得来俩人真是一个调调。
“一周,至多一周!一周后,你自己看着办。”
做善事,桑野可以不规定时间,但戴绿帽不行。
时间长,他难受。
简悦能理解,以己度人,如果让她把老公借给别的女人,并且还不给钱,还要看他在自己眼皮底下过完年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简悦只是想到就恼火。
桑野算是大度了。
简悦随着姜岁道:“岁岁你之前说你老公处处都好,我还不太相信现在可是信了,没想到这世上真有十全十美……”
话没说完,桑野已转身走人。
看着桑野硬挺的背影,简悦:这大概是个软硬不吃的,难讨好。
简悦:“岁岁,这次就麻烦你跟你老公多帮忙了,这恩情我一定铭记于心。”
简悦狠狠表示过感谢,又赶紧偷偷给简川打了个电话……
简悦:“你安排好了吗?什么时候回来,奶奶已经到了。”
简川:今天晚上回去,你跟姜岁老公商量好了吗?
简悦:“商量好了,他同意了。”
电话那头,简川听了简悦的话,倒是一点不觉得意外。
毕竟,在飞机上,那个叫桑野的男人,就表露出很愿意分享老婆,现在他同意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只是,简川还是觉得过于不可思议,很好奇,这世上怎么还有这样的男人呢?
天下男人应该都是差不多才对,桑野为何这么与众不同呢?
简川苦思冥想,最后半夜起床上厕所时,得出结论,那就是桑野不行。
毕竟,这世上没有男人甘愿把媳妇送人,除非有逼不得已的原因。
比如,不能行房。
看着也是健壮结实的,没想到硬件不行。
“川哥,这次的综艺你真的要推了吗?”
听到刘文的问话,简川回神,“嗯,我奶奶身体不好,我要陪她一阵子,免得日后留下太多遗憾。”
刘文:“应该的,川哥您是个孝顺的人。”
只是尽孝跟当小三合并在一起,实在让人纠结,就很难评。万一传出去,舆论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刘文:“川哥,这事姜岁的老公真的同意了吗?”
“嗯,同意了。”
刘文听了叹了口气,这个世界可能最终要变成女人喜欢的样子了,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你去帮我收拾一下行李吧!我们收工后就不回酒店了,直接去机场。。”
“好。”
收拾东西,送简川回去当彩旗。
收拾着行李,刘文不由说道:“川哥,其实这对你来说也算是一次新的尝试和历练。对你以后演戏,也有好处。毕竟,艺术来源于生活嘛。”
简川听了,带着几分自我调侃道,“说的对,我这次也一定珍惜这难得的机会,在尽孝的同时好好磨炼一下演技。”
一定把这个小三演出深情和讨喜来。
想着,简川对着刘文道,“一会你去准备点女孩子喜欢的东西,我回去送给姜岁。”
“好。”
刘文应下,简川拿出手机,打开简悦之前发给他的姜岁的图片,开始对着姜岁的照片练习深情,还有甜言蜜语……
不得不说简川还真是有上进心。
只可惜遇人不淑,遇到了桑野,让简川狠狠的体会了一把越努力越不幸。
……
“奶奶,我没骗你吧!岁岁就是进的厅堂,下的厨房,她做的菜是不是很好吃?”简悦说道。
简奶奶:“对对,你说的一点没错,岁岁手艺真好,我真是好些年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家乡菜了。”
简奶奶这话可不是客套话,菜味儿是真的好。
姜岁听了偷偷看了桑野一眼。
桑野没什么表情的继续吃饭。
姜岁轻咳一声,对着简奶奶笑笑,含蓄道:“奶奶过奖了,这就是平日里吃的家常饭而已。”
简奶奶看着姜岁,满意又慈爱道:“能把家常饭做好就是好本领,特别是你今儿个这些菜我瞧着都是简川喜欢吃的。”说着,简奶奶伸手握住姜岁的手,“岁岁,你真是有心了,简川能遇到你这样的女孩子,真是他的福气。”
这些都是简川喜欢吃的?
桑野听了,抬眸看了一眼姜岁。
姜岁忙摇头,然后对着简奶奶道:“我就是随便做的,随便做的。”
真的是随便做的。
简奶娘听了,刚要说话,看手机屏幕亮起,简奶奶拿起看了下,顿时高兴道:“岁岁,是简川打来的,来,咱们一起跟他说说话。”
说着,简奶奶接起视频,不由分说拉过姜岁,对着简川道:“小川,你看,我在岁岁这儿呢。”
看到姜岁,简川脸上自然扬起一抹温柔的浅笑,开口:“小乖,想我了吗?”
嘶!
‘小乖’这称呼,让姜岁倒吸一口气,浑身发麻。
桑野果断放下手里的碗,不想噎死自己。
简悦看着手机里的简川,心里啧啧,第一次发现她弟也是有演技的人。看他看姜岁的眼神,还有跟她说话的口吻,真是肉麻到恶心。
而简奶奶听到简川喊姜岁小乖,却是笑的开心,小两口感情好,她作为长辈的自然开心呐。
笑着,镜头不经意照到桑野。
桑野目光沉沉的看着简川:“简先生,好久不见。”
简川:“哦……”
看简川不住看着姜岁和简悦,一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桑野的样子,姜岁忙开口:“这是我爷。”
简川:……?
桑野:……!
姜岁干笑着道:“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辈分大,对吧,爷。”
说着,姜岁微微靠近桑野,几不可闻道:“你让他喊你爷,你喊他孙子!就当是帮忙的回报了,行不?”
姜岁悄无声息的去了一趟A市区,又悄无声息的回去了。
季颢思量再三,决定还是不把这事儿告诉桑野了。
桑野已经够心烦的了,就不要让他多添烦恼了。而且,在季颢看来,姜岁至多也就是骂桑建安几句,为桑野出出气。或是,直接告诉桑建安,让他不要妄想桑野的肾。总之,姜岁这年纪能做的也就这么多。
可惜,季颢终究是小看了姜岁。
三日后,姜岁拿出她新买的手机,给桑建安发了几张检查结果。
留言:待我高考之后,你一切都会如愿,不要再去打搅我哥,不要再伤我奶的心。
桑家
桑建安看着手机里的信息,心里不觉舒了口气。
虽然这个叫姜岁的丫头说话真是难听,但是,桑野也算是没白养她,还知恩图报。
不像他,养的都是白眼狼。
桑建安是没良心,但不是没脑子。所以,桑野对他什么感情,他清楚的很。不过,最让桑建安心寒的其实不是桑野,而是桑嫡。
毕竟,他确实对不起桑野,桑野对他这个父亲冷恶,桑建安也能接受。
但是桑嫡不一样,桑建安可是一直宠着他长大的。结果他病了,需要桑嫡尽孝了,桑嫡却开始回避他了。
苏语给他的那个报告,说什么桑嫡不匹配,呵!骗骗孩子还差不多。
想到苏语,桑建安对着屋内的佣人问道:“夫人去哪儿了?”
“夫人没说,只说她过两天就回来,让我照顾好先生的饮食。”
桑建安听了没再多问,其实苏语在忙什么不用问也知道。
在忙着窃取桑野的器官。
不过,在桑建安看来,她是不会如愿的。
不会如愿吗?凡事都有万一,不是吗?
所以,当苏语带着一人去见桑野时,桑野脸色抑制不住的就变了。
“小野,多年不见你长大了,还记得我这个姑姑吗?”
桑野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虽然她已不再是年轻时的模样,脸上还多了一道疤。但是,桑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十多年不见的姑姑,桑玉华。
也是奶奶心里挂牵了十多年的人。
“姑姑这些年可好?”
桑玉华听了,就笑了,“你觉得我能好吗?”
听到桑玉华那满是嘲讽的话,桑野转眸看了一旁的苏语一眼。
苏语:“那个,你们姑侄先聊。”
说完,就走开了。
桑玉华对着桑野道:“看到你,我不由就想到了当年的事儿。那一次我遭遇家暴,浑身是伤,打电话给你奶奶。结果,你奶奶只忙着照顾你,说走不开。呵,你能想象我当时心里多悲凉吗?”
桑野:“我当时发烧抽搐了,奶奶她并不是……”没说完,被打断。
“你抽搐不会要命,但我会。”桑玉华嗤笑一声,“说到底,在你奶奶的心里,你这个孙子才是最重要的,我这个女儿只能排在最后。也许,在她心里恨不得我死了才好,这样也省的给她添麻烦了。”
听到桑玉华那极端的话,桑野皱
眉,当年桑玉华谈的那个男朋友,桑奶奶一直都是不同意的。
女儿想嫁的人,桑奶奶自然要打听一下。结果就打听到那男的爸爸很暴力,遇事就用拳头解决,打外人打自家人。进局子都不知道进多少次。
这样的家庭怎么能嫁?绝对不能。
桑奶奶阻止,可是桑玉华是怎么说的?
她说桑奶奶想太多了,也想错了,说她男朋友从小在这样的家庭长大,因此比谁都痛恨暴力。
所以,她不顾奶奶的反对,坚定选择跟她男朋友在一起,甚至为了逼奶奶接受他,选择未婚先孕。
结果呢?
开始的时候确实很好。那时桑玉华不止是幸福甚至有些得意。觉得自己赢了,桑奶奶看走眼了。
可惜,这种得意并未持续太久,孩子还未出生,她就遭受了家暴。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桑玉华经历了太多次,也开始绝望了。
但桑玉华绝望的方式不同,她绝望时开始怪桑奶奶。
怪桑奶奶一开始没强硬的拦着她,让她嫁了。
怪桑奶奶后来没拼力护着她,让她连续被欺负。
没想到现在十几年过去了,桑玉华到了这个岁数了,还是没有悔悟。
桑野:“奶奶从没这样想过。这些年奶奶一直在四处打听你的下落,她……”
桑野试图解释,但桑玉华根本懒得听。
“桑野,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我今天来这里是想告诉你,给你爸换肾的事儿,你赶紧做了。之后,我和你爸,我们俩个会一起回来见你奶奶,在她有生之年,做足了孝子孝女,绝对让她不留一点遗憾。”
桑野听了,静默了。
对着三观不一致的人,他能说什么呢?
无话可说。
桑玉华:“这些年,你奶奶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让她了无遗憾,是你应该做的。”
所以,简单的来说,就是要用他的一颗肾,换取奶奶晚年无忧,亦无憾。
桑玉华:“还有,你不是一直想跟你爸断绝父子关系吗?只要你同意手术,后面断绝书他一定签。到时候大家都如愿了,也不用互相膈应了。”
桑玉华说的可真好。
苏语的算盘打的可真好。
毁了桑野的身体,还让他跟桑建安断绝了关系,舍弃了继承权。
算盘打的真是响呀!
桑玉华:“怎么?你不也愿意?”
说着,桑玉华嗤笑;“你不是一直对你爸深恶痛绝吗?怎么,真让你跟他断绝关系了,你又舍不得他的家产了。”
桑野听了,不咸不淡道,“姑姑不用给我来什么激将法,你只要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就行。”
“你放心,我一定记得。”
……
期间发生的这些事,姜岁不知道,她只知道,在她周末回到家,看到桑玉华,还有桑建安来到桑奶奶跟前,一个认错,一个忏悔,都痛哭流涕的时候……
姜岁知道桑野同意手术了。
因为拿到了他们想要的,所以,他们遵从了桑野的要求。
对此,姜岁什么都没说。只是庆幸自己成年了,庆幸自己是少数民族。
所以,在桑野自顾隐瞒一切的时候,姜岁偷偷拿了他的户口本身份证,还有自己的证件,悄悄去了民政局!
姜岁已经咨询过了,桑野要捐器官,医院为避免纠纷,一定会让家属签字的,至少配偶绝对要签字。
桑野要捐,她绝不同意。
她用嘴反对,桑野肯定无视,那就用法律法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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