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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小可怜重生后成了撒娇精江棠陆应淮无删减+无广告

温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怪不得啊!”躲在姚羽书身后的甜腻信息素的Omega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没有信息素当然不会感受到信息素压迫了。”“对,住手吧丁佑,”姚羽书拉住丁佑的手腕,“跟个低级Omega,犯不上。”他怜悯地看着江棠:“真可怜。”姚羽书的信息素评级是A,在Omega当中属于极少见的。他从分化那天起就受人追捧和喜欢,看江棠的眼神如同看着渺小的蚂蚁。可江棠眸中无波无澜,离开时也没多看他们一眼。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感受到刚刚丁佑的信息素压迫,明明他是没有信息素的。“一个残废而已,”甜腻信息素omega丁云跺跺脚,“有什么好傲气的,真让人不顺眼。”姚羽书没接话,看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棠棠想要这个?”陆应淮见江棠盯着一对杯子发呆,问。那是一对...

主角:江棠陆应淮   更新:2025-05-14 18: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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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棠陆应淮的其他类型小说《卑微小可怜重生后成了撒娇精江棠陆应淮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温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怪不得啊!”躲在姚羽书身后的甜腻信息素的Omega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没有信息素当然不会感受到信息素压迫了。”“对,住手吧丁佑,”姚羽书拉住丁佑的手腕,“跟个低级Omega,犯不上。”他怜悯地看着江棠:“真可怜。”姚羽书的信息素评级是A,在Omega当中属于极少见的。他从分化那天起就受人追捧和喜欢,看江棠的眼神如同看着渺小的蚂蚁。可江棠眸中无波无澜,离开时也没多看他们一眼。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感受到刚刚丁佑的信息素压迫,明明他是没有信息素的。“一个残废而已,”甜腻信息素omega丁云跺跺脚,“有什么好傲气的,真让人不顺眼。”姚羽书没接话,看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棠棠想要这个?”陆应淮见江棠盯着一对杯子发呆,问。那是一对...

《卑微小可怜重生后成了撒娇精江棠陆应淮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怪不得啊!”躲在姚羽书身后的甜腻信息素的Omega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没有信息素当然不会感受到信息素压迫了。”

“对,住手吧丁佑,”姚羽书拉住丁佑的手腕,“跟个低级Omega,犯不上。”

他怜悯地看着江棠:“真可怜。”

姚羽书的信息素评级是A,在Omega当中属于极少见的。他从分化那天起就受人追捧和喜欢,看江棠的眼神如同看着渺小的蚂蚁。

可江棠眸中无波无澜,离开时也没多看他们一眼。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感受到刚刚丁佑的信息素压迫,明明他是没有信息素的。

“一个残废而已,”甜腻信息素omega丁云跺跺脚,“有什么好傲气的,真让人不顺眼。”

姚羽书没接话,看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棠棠想要这个?”陆应淮见江棠盯着一对杯子发呆,问。

那是一对很普通的马克杯,价格不过百的那种。在一家店门边的玻璃柜里展示着。

江棠从三四米外就在盯着那杯子看。

“嗯。”他下意识点头,又很快回过神,摇摇头,“没有。”

明明是喜欢的。

陆应淮两辈子加一起都没见江棠看什么东西那么久过。他直接推着江棠进了那家店,让店员把那对杯子装起来。

店员看着陆应淮一身价值不菲的衣服,又看了看江棠的多功能轮椅,撇了撇嘴。

陆应淮把包装好的礼物盒递给江棠:“拿着。”

江棠接过来:“谢谢陆先生。”

“有一个是我的,对吗?”

江棠没料到陆应淮愿意和他一起用,表情终于有了一点变化,诧异地点头:“如果您不嫌弃的话。”

“和棠棠用情侣杯子我会很开心。”

“我也会很……”江棠拧眉,声音低了下去,“会很开心。”

开心。

他感觉不出来,只觉得自己心跳很快。

“好耶!今天好开心!”

江棠看到对面一个Omega满脸带笑,在自己的Alpha脸上亲了一下,表情语气都很雀跃。

他反观自己。

猛然发现自己好像有些不对劲了。

他已经很多很多年没露出过那个omega脸上的表情了。

好在陆应淮似乎没有发觉他的不一样。

江棠闭了闭眼。

……这样不行。

两人在外面吃完饭才回家。

陆应淮看着沙发上明显被拆开过的几个手提袋,问陈叔:“那是什么?”

“是江家送来给……小江先生的衣服。”

江棠扫了一眼,都是名牌,江子昂很喜欢的那几个牌子。

陆应淮随手翻了件出来,确实是江棠的尺码。

“喜欢吗?”

江棠摇头。

“那就扔了吧。”陆应淮抱江棠上楼,“早点休息。”

离开主卧之前陆应淮还不忘把自己的杯子带走:“晚安棠棠。”

“陆先生晚安。”

江棠洗澡不方便,直接开了淋浴头把自己浇了一遍,挪到床上时头发还在滴水。

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杯子仔细看了看,又小心地放到枕头边。

余光扫到床边地板上有个东西,他费力地捡起来,发现是陆应淮的抑制贴。

江棠看向门的方向,心脏狂跳起来。

他像做贼一样,把抑制贴贴在自己手腕上,又凑近闻了闻。

上面遗留着淡淡的冷杉气味。

江棠躺在被子里,闻了又闻,最后没忍住亲了一下。

一旁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拿过来,看也不看直接把号码拉黑,又想起什么,把号码从黑名单放了出来。

略过几条粗鄙的污言秽语,江棠点开一张图片。照片上的中年男子身形干瘦,一只眼睛被纱布遮了起来,他身后跪在地上的李父李母正在磕头。

男人又发来一条消息:「再不回来,就让他们替你赎罪。」

江棠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他们以为凭几年的“养育之恩”就能把他捆绑在李家?现在又是谁有罪,谁赎罪?

他打字回复:「那就替我谢谢他们。」


怎么这么乖啊。

陆应淮又心软又心疼,他摸摸江棠的发丝:“我会很轻。”

江棠点点头,乖顺地露出后颈。

房间里卷起很轻的风,冷杉香味瞬间充满了整个主卧,江棠紧绷的身体不自觉地放松下来,他往陆应淮怀里缩了缩,又小声嘟囔了句:“好香。”

他完全是不自知的。

陆应淮的信息素偏沉,又带着微微的柠檬清冽的味道,格外沁人心脾。江棠被这味道包围着,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心。

陆应淮鼻尖抵住江棠的腺体轻轻嗅了嗅:“你也很香。”



冷杉缠绕的根系又凭空出现在房间里,这次它们乖巧温顺,目标明确地把角落里的小黄花圈起来。

小黄花脆弱的花瓣在微风里轻轻晃动,像是随时都会掉落,于是根系织了一张网把它们保护了起来。

江棠迷迷糊糊中又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他身边来回窜过去,不时还戳戳他的脸颊,又被陆应淮一掌拍开。

从未有过的感觉充斥着江棠的全身,他先是觉得身体变得轻盈漂浮在空中,又被一个怀抱温柔环住,接着便开始发疼。

那种疼是江棠没有体验过的,

标记都是这么痛的吗?

还是因为他无法被标记才会这么痛?

可是那个人是陆应淮。

江棠的手抓着自己的衣角,然后攥紧。

是陆应淮的话,那就可以忍一忍。

陆应淮一直注意着江棠的反应,在江棠面色变得苍白时他心里不可抑制地开始后悔。

他是不是太着急了。

他把江棠环抱得更紧:“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莫名而来的浓重的疲惫感席卷了江棠,他的手指慢慢松开,也不知听没听到陆应淮的话,很轻地摇了摇头便睡着了。

陆应淮抱歉地抚摸江棠渗出细汗的额头,将他虚握成拳的手打开。

掌心有四个轻微破皮的月牙印。

Omega的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眉宇间带着浓浓的倦意。

陆应淮的手指从江棠的指缝中穿过,与他十指相扣。

明明很痛,为什么不说呢?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没听过江棠呼痛,他始终是一副表情,连忍痛都不会被看出来。

陆应淮单手给谢瓒发消息。

「我标记了江棠。」

手机上马上显示出“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但那边生生过了半个小时才回复,陆应淮都能想象出谢瓒在这半个小时中抱着手机写写删删一些骂人的小作文。

「你要不要看看现在才几点。」

「还不到九点,怎么了?你已经睡了?没有对象睡这么早干什么?」

谢瓒发了一条足足六十秒钟的语音过来。

陆应淮没点开。

六十秒是单条语音的极限,不是谢瓒的极限。

「知道还很早就不要提前进入午夜场!你家江棠刚受了伤,你能不能暂时做个人?!」

「我想知道我的信息素对他会不会有作用。」

「成功了?」

陆应淮看向江棠的腺体,白皙的皮肤上隐隐显出一个绿色的冷杉针叶的图腾。

「嗯,但他很不适。」

「能够标记成功说明他的腺体可以接受你的信息素,至于会不适,你反思一下自己,信息素是不是给太多了。你现在信息素还没完全恢复,着急的时候仍然会有些失控,腺体发育很可能有问题,你可以少量多次。」

「好。」

「还有,我刚才发现你今天信息素里提取的另一种信息素比昨天更少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可能会消失殆尽。」


陆应淮不知道江棠一个双腿残疾的人,是如何在极度虚弱的状态下扑到他身上的。

来不及多想,来不及呼痛,江棠余光瞥见陆丹臣瞄准了陆应淮,他费尽全力地挣扎起来,想要再次护住陆应淮。

可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歪倒在一边,任他怎样用力都再也挪动不了半分。

然而不待陆丹臣扣下扳机,陆应淮就挣脱了镣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到陆丹臣面前把他的手腕狠狠一折,扭头命令那几个保镖:“叫救护车,快!!!”

那几个保镖没料到这种变故,面面相觑愣在原地。

“我倒没想到他能为你做到这份上,用自己的信息素激发你的信息素……”感受着手腕的剧痛,陆丹臣不仅没害怕,反而还笑起来,“这小贱人还挺痴情。”

陆应淮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流失得几乎殆尽的信息素回升了大半,他也终于闻到了地下室里浓郁的花香,那是江棠的信息素味道。

江棠不是来杀他的。江棠给他注射了自己的信息素。

这样的认知让陆应淮心里升腾起前所未有的恐慌,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枪抵着陆丹臣的太阳穴,扯着嗓子嘶吼:“叫救护车!立刻!”

怪不得江棠的腺体伤成那样,他到底抽了多少信息素?!信息素抽多了会死的啊!

“有什么用呢?”

陆丹臣疯狂地笑着,释放出最有攻击性的信息素,刺鼻的汽油味道迅速弥漫开,就连他带的那几个A级的Alpha保镖都承受不住地捂住腺体后退几步,陆应淮按着他的手也逐渐失去力气。

“现在的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陆丹臣轻佻地笑着,他是A+级Alpha,要是正常状态下,他绝对不是S级的陆应淮的对手,可陆应淮腺体受伤又被注射了化学剂整整一年没有分泌过信息素,这会儿就算回升,也无法跟陆丹臣抗衡。

江棠躺在草垫上,眼前白茫茫一片。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疼不疼,到底哪里疼了,生机像是流水一般迅速逝去。

他闭上眼睛。

“小江先生,住手——!!”

方慕刚醒来就看到刺眼的一幕,惊得大喊出声。

陆应淮下意识看过去——

晚了。

沾血的手术刀片掉落在地上,omega的后颈血肉模糊,白骨依稀可见。

江棠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痛得努力想要蜷缩成一团,喉咙里溢出嘶哑的呜咽。

空气中的信息素味道和陆应淮体内的迅速建立联结,陆应淮的信息素水平极速上升。

只一秒钟,汽油味被冷杉的木质香气全面盖住,狂风呼啸而过,陆丹臣连做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震惊的表情都没来得及做,寒冰顺着他的小腿一路向上,扼住他的呼吸,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声音,转眼间他整个人都被冰封,再也呼吸不得。

再看那几个保镖,已经东倒西歪,被冷杉蔓延的根系缠绕住脖子窒息而亡。

陆应淮无心顾及其他,大步走到江棠身边,一把将人抱起来,冰冷的信息素笼住江棠,给他的伤口暂时止住了血。

大手虚虚罩住江棠颈后的血窟窿,一边大步往前走,一边扭头问方慕:“叫救护车没有?”

“叫了。”方慕应答。

才刚回到地面,就有几个人急匆匆地跑进来,谢瓒最先看到浑身是血的两人,气得骂娘:“路上被阴了!快,上车,我带了仪器!”

陆应淮顾不上这些细节,江棠轻得像张纸片,浑身都在抖,陆应淮抱得紧一点都怕伤着他,只能尽量温柔地哄着:“乖,让谢瓒看看。”

江棠以为自从自己“背叛”了陆应淮之后,陆应淮就该恨他入骨了,他从来没肖想过陆应淮的温柔,才会在被问到“怎么了”之后忍不住红了眼眶。

现在被喜欢的人哄着,他幸福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乖乖任由陆应淮把他放到别人抬下的担架床上。

陆应淮跟着上了车,两只手的掌心全是黏稠的血,属于江棠的信息素味道却渐渐淡了。

谢瓒迅速对器械进行消毒,却在看见江棠后颈的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手里的工具掉落在地上。

他看向陆应淮,震惊地摇了摇头,艰难开口:“整个腺体都剜下来了……”

所有的连接神经全部切断。

谢瓒第一次看到如此惨烈的场景,江棠那件白毛衣哪里还看得见原本的颜色?

陆应淮的呼吸停滞了一瞬:“把我的腺体给他。”

谢瓒茫然地看向陆应淮,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从未在陆应淮眼中看到过这种情绪。

——害怕,恐惧,甚至带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

他遗憾地摇头:“不行,Alpha的腺体无法移植给Omega。”

陆应淮的衣角被轻轻捏住,他低下头,看见江棠那张总是毫无表情的小脸神色释然。

“陆先生……”

江棠知道自己快死了,他的腺体有问题,信息素一直很少很淡,分化后甚至从没有过发情期,他折腾了一年才找到办法刺激自己发情。

Omega发情期的时候信息素是最浓的,他只有这时候才有机会抽取信息素给陆应淮。他信息素实在太少了,在地下室时他已经没有信息素了。

抽干了信息素本来就会死的,他没打算活着回去。

可是最后,要刺激陆应淮的信息素回到正常水平还是需要迸发式的强烈信息素,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摘掉腺体。

腺体受损的那一刻,身体会突然分泌高浓度的信息素来防卫,江棠根本连考虑都没考虑。

他早做好了孤身赴死的打算,却在此刻贪恋起那点温暖,小心翼翼地看着陆应淮。

“陆先生……可以再抱一下吗?”

抱抱就不难受了……

他以前不知道,原来被喜欢的人拥抱着是那么舒服,幸福到他可以拿一切来换。

可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命也快没有了。

陆应淮把江棠抱在怀里:“别怕,我们去医院……我们……”

“没用的……”

江棠第一次在陆应淮面前笑起来,他长得乖巧精致,眉眼如画,笑起来眼角弯弯明媚生动,可惜他只来得及笑那短短一瞬,接着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呕血。

“赶紧让他躺下!”

江棠却抓住陆应淮的袖子,轻轻摇了摇头,眼里全是乞求。

他口鼻都在涌出鲜血,陆应淮的信息素也无法替他止血了,他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痉挛抽搐,痛得他恨不能满地打滚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含着留恋多看陆应淮几眼。

他不再贪心了,生命的最后能够被陆应淮拥抱着,已经是他想都不敢想的结局了。

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陆应淮身上蓬勃的暖意,江棠突然感觉自己哪里都不痛了,他小声嘟囔了句“好幸福啊”,把脸转过去往陆应淮怀里依赖地靠了靠,缓缓闭上了眼睛。

陆应淮怀里方才还在无意识小幅度抽搐的瘦小身躯逐渐安静下来,连接着江棠身体的心电图机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他弓着背贴着那张染血的小脸,心脏似乎被利刃生生剜开,灵魂被撕碎,痛得他神情恍惚,想要大声嘶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江棠撑起身体朝外望去,白色的薄纱窗帘微微晃动,冷杉的气味还没有完全散去。陆应淮的身影被遮挡住,看得不太清晰,他似乎在跟谁通电话,语气很淡。

手臂传来轻微的痒意,江棠抬起来一看。

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陆应淮早上把他的纱布给拆了。

仅仅一夜时间,他昨天烫伤的伤口就愈合了,已经结了一层薄痂。

明明烫得那么严重,怎么会好得那么快。

才一个晚上。

江棠看了看正在打电话的陆应淮,心脏狂跳起来。

如果很快好起来,陆先生的承诺就失效了吧?

他一边小心注意着陆应淮那边的动静,一边狠狠扯开手腕的伤口。

鲜血渗出的时候他不觉得痛,只觉得快意。

就任性一次,就这一次。

江棠把另一只手的伤口也挣开,看着鲜血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淌,他的眼底划过一抹满意之色。

“醒了怎么不叫我?”陆应淮挂断电话走过来。

江棠马上做贼心虚地把手藏到身后。

空气中萦绕着的淡淡的血腥气没有瞒过陆应淮,可能是他脸色太过严肃,江棠没等他问就乖乖把手腕露出来:“对不起,陆先生……”

怎么什么事都要道歉?

“不要道歉,”陆应淮神色自然地给他处理伤口,“不是你的错。”

江棠偷眼看他,见陆应淮完全没有发觉是他自己故意把伤口挣裂的,心里松了口气。

原来对喜欢的人说谎会这么难受。

怕他识破,怕他责怪,更怕他因此心生厌烦。

吃早饭的时候顾惊墨又打了电话过来:“你的处分已经商讨出来了。”

“嗯。”陆应淮手机放桌上,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手托着腮看着江棠吃东西。

江棠吃相很乖,安安静静的格外赏心悦目。

“留职查看。”

电话那头的声音淡漠,公事公办。

江棠握着筷子的手一顿,抬眼看了过来。

“哦。”陆应淮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见江棠看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起身凑过去。

俊脸在江棠面前放大。

江棠清澈如琉璃浸水的眼瞳望着他。

唇畔蓦地多了一抹温热,陆应淮毫无芥蒂地把江棠唇角的点心残渣卷进嘴里,然后若无其事地坐了回去。

电话那头还说了什么江棠一个字都没听见,就见陆应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知道了。”

“但是你进入SA已经四五年了吧?根据你过往的贡献可以给你……”

“六年多不到七年,”陆应淮打断道,“不用取消处分,我记得我从来没有休过假,这次没什么事,我休个假吧。”

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静默,再出声时顾惊墨语气中带了点火气,能听出在压抑着:“休假?你不准备归队了?你休的什么假?”

“再吃点儿,”陆应淮把酸奶放在江棠面前,“这个可以喝吗?”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笑了下,才慢吞吞地回应顾惊墨:“父亲让我接手公司,我休个假学一下。”

那边传来摔文件的声音,接着是顾惊墨咬牙切齿道:“你特么用得着学?”

“哦,对,”陆应淮眼睛一直盯着江棠,只要看到江棠他心情就好,“开个玩笑,我休个婚假。”

从顾惊墨成为SA联盟会长至今的五年里,陆应淮从未跟他开过这种玩笑。

陆应淮在外一直稳重,人狠话不多,有任务他会冲在最前列,但不争不抢不揽功,因为他不屑。

他懒得跟任何人有过多交往,也从来没有过心情格外愉悦的感受。


这饭吃了没一会儿,陆应淮再次察觉到了异常。

江棠似乎已经吃饱了,但对他夹过来的菜仍是来者不拒,动作机械地把菜夹到嘴边,张嘴,咀嚼几下再咽下去。

陆应淮蹙眉,伸手拦住他,语气不自觉严肃了些:“吃不下就不要再吃了!”

到底是怎么养成的这种性子?胃吃坏了怎么办?

江棠无措地看过来,嘴里的菜也不知该不该嚼。

他早就饱了,这会儿吃得食不知味,可是那是陆应淮夹过来的,他难以拒绝。

陆应淮对他好,他不知道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他深知,他从小到大获得的好,全都是有条件的且短暂的。

如果他现在不珍惜,以后就没有了。

如果他现在不多吃两口,以后也只会后悔。他不怕自己身体出什么问题,只怕他没能尽力抓住如同泡沫般飘渺的温暖。

哪怕一秒。

陆应淮的掌心向上放在他唇下:“吐出来。”

江棠不动弹,眼瞳清澈得像一对琉璃珠。

换作是陆应淮的部下,他会在对方不听命令的下一秒直接捏住对方的下巴逼迫对方吐出来,可面前的人不行。

陆应淮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人,江棠都那么瘦了,他还不让吃饭,他还凶人家。

老天让他重生一回是让他欺负江棠的吗?

小孩还不够可怜吗?他怎么忍心对他大声?

上一世江棠瘦弱的肩膀挡在他面前的画面在陆应淮脑海里不断回放,陆应淮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声线柔和了几分:“乖,棠棠,吐出来。”

江棠眼睛很慢地眨了眨,避开陆应淮的手,拽了张纸巾把菜吐了。

下一秒。

“对不起陆先生……”

“对不起,棠棠,”两人的声音撞在一处,陆应淮扯了新的纸巾擦着江棠的唇角,“不用跟我道歉,你没有做错什么,我不是在凶你,你可以拒绝我,不要逆来顺受。”

江棠摇摇头。

拒绝?

世间万物他都可以拒绝,除了陆应淮。

陆应淮什么都不知道,江棠心里却清楚。他拼命从那个地方逃出来,就是为了见陆应淮一面。

因为阴差阳错的婚礼,他不离开,只是等着向陆应淮道谢。

谢他一而再,再而三,把他从黑暗边缘拉回人世间。

但现在一切的发展超出他的预料。

他没想过陆应淮真的会带他走,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哪一点值得被陆应淮惦记。

江棠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好,哪怕对方是陆应淮。可是正因为对方是陆应淮,他可以毫无芥蒂地接受这份“好”背后所有的“坏”。

最差的结果不过是再回深渊,现在如此,命运已经算是足够厚待他了。

直到晚饭结束,陆应淮都没去拿江棠的轮椅,他如同来时那样,抱着江棠穿过小道回到车上:“回家,好吗?”

江棠没有应答他也浑不在意,车子一路平稳行驶,陆应淮一向狂野的开车方式也因车上的另一个人变得安稳起来。

“困了就睡,到了我叫你。”

江棠再次醒来时已经在卧室里了,他睡眠质量很差,警觉性很高,这次被陆应淮抱下车却毫无察觉。

“陆……”听到开门的声音,沙发上的陈叔条件反射地从沙发上跳起来,面色尴尬。

陆应淮没有注意到,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抱着江棠抬腿上楼。

身后的陈叔没眼色地探头探脑往陆应淮怀里看,被陆应淮投来不悦的一瞥后才悻悻地进了厨房,假模假样地忙活起来。

把人抱进主卧的床上,江棠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陆应淮看得心软,轻轻揉着他的头发:“睡吧。”

江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十几年来从未获得的温暖怀抱让他失去了敏感和警惕。

然而陆应淮刚一离开,江棠就慢慢清醒过来,他撑坐起来,手指无意识抓着衣角。

却感觉到一片黏腻。

江棠身体一僵,迟疑地看向自己掌心,是橙红色半干的血。

哪里来的血?!

他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是陆应淮受伤了,心里着急之下一时忘记自己腿的残疾,想要站起来最终却狠狠摔在地板上。

陆应淮就是这时候回来的。

本该在床上休息的人却一身狼狈地趴在地上。

“棠棠!”

他面色剧变,上一世江棠浑身是血的模样与现在重合,有一秒钟的时间他竟分不清现实和过去。

江棠染血的手紧紧握住陆应淮伸过来的手,温热的触感把陆应淮从恐怖的幻觉中拉扯出来。

“陆先生!”

江棠呼吸急促,挣扎着不让他抱自己:“您受伤了!”

江棠的目光在陆应淮身上搜寻,黑色作战服上的血迹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我们得去医院!”

见江棠没伤到,陆应淮的心才放了下来,一把将人抱到轮椅上:“没事,一点小伤。”

看着江棠明显着急的面色,他话头一转:“嘶……还真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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