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地看着这一幕，爷爷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小悠，咱们去看妈妈。”
奶奶蹲下身，声音难得温柔。
小悠却把脸埋进沈青颈窝，两条小短腿紧紧夹住他的腰：“我要爸爸一起！”
沈青强迫自己站起来，双腿却像踩在棉花上。
他抱着小悠走进病房时，林沐阳正坐在病床边削苹果，刀刃划过果皮的沙沙声刺耳得令人牙酸。
小悠突然指着林沐阳奶声奶气地问：“叔叔是谁呀？”
林婉婉的手猛地攥紧床单，指甲在布料上掐出褶皱。
林沐阳手中的苹果“咚”地掉在地上，滚到沈青脚边。
沈青看着那枚鲜红的果实，努力地克制着愤怒。
想起小悠最爱的苹果派，每次他烤好后，女儿都会踮着脚在厨房偷吃，沾了糖霜的嘴角像只小花猫。
“是、是妈妈的朋友。”
林婉婉声音发颤。
小悠歪着脑袋，突然指着沈青怀里的画：“那叔叔要看我的画吗？
这是我和爸爸、妈妈还有弟弟！”
沈青看着画上的自己，突然觉得讽刺又荒诞。
他将小悠轻轻放在床边，转身走出病房时，听见女儿在身后喊：“爸爸，你要去哪里呀？”
“爸爸去买糖糖，很快回来。”
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在颤抖。
不敢回头，生怕看见女儿狼狈不堪的模样。
“拉钩！”
小悠突然跑过来，肉乎乎的小手攥住他的大手，“骗人的话，要被大灰狼吃掉的！”
沈青低头，正对上女儿仰起的小脸。
他恍惚想起第一次教她拉钩时，小悠把“骗人是小狗”说成“骗人是小喵”，奶声奶气的学着猫咪叫，可爱的发音让全家笑作一团。
“拉钩。”
他颤抖着伸出小指，与女儿的手指勾在一起。
“爸爸说话算数。”
他蹲下身，抱着她小小的身体，贪婪地汲取温暖和慰籍。
小悠伸手抱住他的脖颈：“那爸爸要带草莓和芒果味的软糖，妈妈说弟弟不能吃，都归我！”
沈青喉咙发紧，几乎说不出话。
他想起上周小悠偷偷把巧克力藏在他口袋，说“和爸爸的秘密”。
此刻那甜蜜的味道仿佛还残留在舌尖，却已酸涩得令人作呕。
“好。”
他起身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走出了房间。
08亲子鉴定的过程像场漫长的凌迟。
沈青盯着棉签上的血迹，想起小悠每次打针都要攥着他
